2022年初夏,湖南省张家界市一家咖啡厅,一个30岁左右的女子,满脸痛楚地凝视着杯中的咖啡,她跟笔者说,她的婚姻就像一杯不加糖的咖啡,全是苦味。她叫陈羽灵(化名),原本有一段幸福的婚姻,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,她婚姻的幸福与苦闷都源于她的亲姐姐。在一段浅唱低回的忧伤音乐中,她向笔者讲述了她的故事——
捡漏姐姐抛弃的人,幸福静静地流淌
我1993年出生于湖南省的一个小县城,姐姐陈锦(化名)比我大3岁。她比我聪明,也比我漂亮。肖晓林(化名)是姐姐的初恋,两人是高中同学,肖晓林的家也在县城,父母都是事业单位的员工。
2008年,姐姐考上了省城长沙市的某重点大学,肖晓林则只考上长沙的一个三本院校。2011年,我也考上了长沙的一所二本大学。初来乍到长沙,姐姐和肖晓林非常照顾我,经常带我吃饭、旅游。一次我们三人逛街,落单的我被两个不良青年围住搭讪。我正胆怯,只见肖晓林过来,立即拽起我的胳膊,拦开两个青年,掷地有声地说:“这是我妹妹!”两个青年只好面面相觑,再不敢造次。
肖晓林霸气又帅帅的模样,让我对他更有好感了。有时我还偷偷地想,要不是姐姐,我就喜欢他了。不过,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。
2012年夏天,姐姐大学毕业了,在长沙一个贸易公司找到一份总经理秘书的工作。肖晓林在长沙也找了一份电子产品销售的工作,由于要出差,和姐姐开始聚少离多。一个周末,我到姐姐的住处找姐姐玩,和她一起睡觉时,她突然唉声叹气,说:“肖晓林工资还没有我多,说出去真没面子!”
我当时就隐隐有些担忧。一次,我甚至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开着奥迪车送姐姐回来。我问姐姐,那个男人是谁?姐姐毫不避讳地说,这天加班,老板顺路送她回家。而这不久后的一天晚上,姐姐又告诉我,他们老总说喜欢她,想和她结婚。我一听特别气愤,说他不是有老婆孩子吗?她是不是早就脚踏两只船和人家好上了?姐姐说,她只是收了一些礼物,然后经常一起吃饭,还说老总打算离婚。并说,她之前眼光太狭隘了,认为肖晓林就是自己的一切,工作后才发现,原来外面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!不久后,姐姐和肖晓林分手了。
记得那是2013年的冬天,肖晓林喝得酩酊大醉。他痛苦的模样,也刺痛了我。说实话,我内心一直对肖晓林有好感,甚至有暗暗地喜欢,但从不逾矩。而肖晓林为了逃避痛苦,离开长沙回到了老家县城,年后在一家事业单位重新上班,过上了安稳的日子。
2015年6月,我也大学毕业了。在长沙上班一年后,我觉得上班总被拘束着,没有自由,工资也低。也有男生追求我,但我不为所动,心总被什么东西牵引着,想回到老家。
2016年,我跟姐姐说想回老家开一家鲜花礼品店,姐姐觉得我回去也方便照顾父母,就同意了,并支援我10万元钱创业。我很感动。虽然当初我反感她对爱情的背叛,但如今她已如愿嫁给她的老板。临别时,我对姐姐说一定要幸福。
回到县城,我租了一个店面,很快将鲜花礼品店打理起来。县城很小,我和肖晓林经常会碰见,偶尔会一起约个饭,我时常为他忧郁的眼神所动。我越来越清晰,似乎我就是因他才选择回来。
2017年的一天傍晚,我们一起吃饭后,在澧水河边闲逛。我忍不住跟肖晓林说:“我姐姐已结婚了。”肖晓林说:“我知道。”“那你还没有找女朋友?”肖晓林摇了摇头。于是,我鼓起勇气,大胆地表白:“要不,我当你的女朋友吧?”肖晓林愣住了,有点儿不好意思。我急了,说:“我是真的喜欢你,要不是因为姐姐,我早就追求你了。”肖晓林终于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脸,默默地握住我伸出去的手。夕阳的余晖落在我们身上,我感受到幸福在身体里流淌。就这样,我们恋爱了。
2018年,我们一起在县城买了房子结婚了。姐姐和姐夫也参加了我们的婚礼,除了过年,因为距离遥远,平时,我们几乎没有见面。
姐姐婚姻突遭变故,回来“介入”我的婚姻
一年后,我幸福地生下我们的女儿。肖晓林每天按时上下班,然后来花店帮我,一起逗弄孩子。生活安稳又幸福。姐姐还跟我在电话里调侃:“你应该感谢我分手了,才这么幸福!”我笑着不说话,是啊,多亏姐姐放弃了,所以,我才能捡漏,嫁给自己真心喜欢的人,得到幸福!然而,这样的幸福并没持续多久,因为姐姐,我陷入了痛苦的深渊。
2021年初,我女儿已2岁了。一天,姐姐突然双眼红肿地来到我家。我大惊,问她发生了什么事。姐姐向我哭诉,说姐夫经常出轨。看在钱的分上,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可是,他居然不让她生孩子。上个月,她刚刚怀孕2个月,可是,两个人打了一架,她气得肚子痛,小产了。
原来,姐夫说因为他和前妻已经有了两个孩子,再生孩子很麻烦。而公司的财务,他也从来不准姐姐过问。有时姐姐生气,他还会冷暴力。“我受够了,我要离婚!”姐姐声泪俱下。“他女人太多了,并不是真的爱我!”姐姐遭受痛苦,我内心也心疼她,但这也是姐姐自己种下的苦果,上天给她开了一扇窗,但又关上了一扇门。
2021年3月,姐姐真的办理了离婚手续,为了修复情殇,她也离开了伤心地,从长沙回到了老家县城。一开始,她住在父母家,后来,觉得自己一个人住更自由,就在縣城买了房子。闲来无事,姐姐经常来我的店里帮忙,我带孩子不方便做饭,她还会在店后面的简易厨房帮我做中饭。有段时间我很忙碌,姐姐还帮我照顾孩子,真是多亏了她!
有一天,得知我还欠着买房子的贷款10多万,姐姐就说,借银行的还不如借她的,免得给银行高额利息,说着,她就爽快地给我转过来10万块钱。
我非常感激,因为,开花店的钱还没还给姐姐呢。但姐姐说,房钱要还,但开花店的钱她不要我还,那是她做姐姐的对妹妹的支持。对此,我对姐姐感激涕零。然而,很快我心里开始有隐隐的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