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岁的生日刚过,心中不由生出一种莫名的惆怅。碌碌半生过去,回想自己的生活、工作竟无一可标榜,太过于平凡了。唯一可庆幸的是,自己还活着……
2019、2020、2021、2022连续三年多的疫情,人们好似已经习惯了这种半隔离的状态:打疫苗、三天一核酸……外界的剧烈的反差和变化,使我们每个人回过神来静下来反观自身,我是谁?我在做什么?我为什么做?哈哈,人最终还要回到这个终极问题。
我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农村家庭。父母都是农民,父亲常年在外做工,母亲一人带着我和哥哥,平常除了负责我俩的吃、穿和学习,还要种家里的几亩地。我九岁那一年,母亲又生了计划外的弟弟。母亲身子很瘦小,但她带着我们姐弟仨从来没有叫过累,每件事情她都打理得很好。每年院子里她都会养头猪或几十只鸡给我们打牙祭。在那個生活物资缺乏的年代,我家靠着母亲的勤劳和父亲的工钱过得也算宽裕。
虽然生活在农村,母亲却有很多爱好。她会唱红歌、扭秧歌,还会画画。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,她也会在闲暇时间给村里人打个针,说个感冒偏方什么的,后来我才知道,母亲是识字的,她在嫁过来之前在铁路上做宣传员,也是在铁路上和做工的父亲认识才组成了家庭。母亲的老家在湖北襄樊市丹江口附近,她的父亲是当地一个大土豪,统领了很多村庄的土地。在全国解放那会儿,外婆就带着几个姨来到了南阳落户。也许是传承了母亲的艺术基因,我在考大学那会儿,偷偷地报考了艺术专业,没想到第一次参加区里的专业统考,竟然考了全区第二名。1995年,我进了南阳大学学习雕塑专业,暑期母亲去学校看我,见我在大学里玩泥巴后有点失望,后来通过我给自家叔叔做了几个人物雕像后,她觉得我的专业还是有一定的作用,慢慢地也不再计较什么。
大学毕业那一年,我与同班的同学,当时也是恋人关系的石洪岭一起来到了浙江舟山定海市。起初是他进了一家工艺品厂,我主要做一些协助他的工作,那些日子非常清苦,我变成了一个无用的人,可有可无。一度想要回家,母亲知道了我的情况,就安排在北京工作的哥哥给我准备一个住的地方,让我到北京去。到了北京,我很快就找到了工作,但是和专业不是那么对口,心中还是很失落。这时,在舟山的石洪岭说可以给我找一份工作,这样我们可以在一起。在我的简单思维里,竟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。自此便随他浪迹天涯……可惜,生活的现实是,我的自卑、懦弱和感性让我未来的日子充满了苦痛,也曾一度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,还好,在一个人的寒冬,还是一个人挺了过来……接下来我想把这个有价值的部分和大家分享!
人的一切问题,归根结底在人自己身上,答案也要从自身找。
我结婚那年,就来到杭州,边打工边进美院继续进修雕塑专业。在多次准备考研无果后,我选择了在家生孩子,过相夫教子的生活。我的选择并没有得到丈夫的多少尊重,相反的,我能深切地感受到我变得越来越透明,而他,我越来越看不清。因为他从来不跟我商量什么,在家里也很少和我说话,我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卑微,但这次,是丈夫给我的。我的自尊深深地感受到了伤害,经常会为这个大吵一场,又无果而终。慢慢地,生活就像一个被巨粗的钢条给焊死了,我深陷其中快要窒息了。后来,又经历了怀孕引产、再怀孕、生子、孩子抚养等等问题,我再次感受到深深的孤独感。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,自己不会求救,也没人来关注。我变成了孤岛上的一个人。是人,还是会有思想与要求,我感觉我抑郁了。我找到医院的好友,她是精神科医生,我让她给我开点药,她听了我的叙述,说我想多了,但是还是给了我一点抗抑郁的药,并且说她自己也在吃。还说:“没事的,你没有病,是伤害你的人有病”。我知道,她给了我精神上极大的安慰。
经过这个事情,我开始从迷茫里慢慢地走出来,去查看到底是自己思维有问题,还是外围的因素施加了这个影响?我开始反思为什么自己的想法不能得到家人的认可呢?我开始慢慢地学会不再依赖谁,也不必让某人来认可自己,自己想怎么做就去怎么做,让自己变得开心、快乐起来。最重要的是,开始学着爱自己,重视自己所有的事情和想法。我要行动起来。
首先,不能邋遢。无论家里还是自己,定期更换过季的衣物和用品,并且保持整洁,没有灰尘(因为我曾因为家里地面上的灰尘发火),最好亲自整理和打扫。在节庆里,适当地布置一下环境,哪怕添一束花,或一盆植物都会让自己变得愉悦。
其次,多抽出时间锻炼身体。最好记住一些锻炼身体的动作,这样,随时随地都可以去做。最好每天抽出半个小时来锻炼。坚持几个月下来,就会有明显的变化,不仅是身体方面的。
最后,做自己喜欢吃的食物,除了自己亲自做、去尝试,还要了解外面那些好吃的新食品,可以一个人,也可以约朋友一起品尝。在寻吃的路上,你会慢慢变得开朗起来,行走的过程中,也会结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。
就像和自己谈一场恋爱一样,慢慢地去关注自己、关心自己、满足自己的一个个小愿望。哪怕这时是你一人行走在路上,你的内心是充盈的、满足的、愉悦的,一切也就值得!